都说君为鱼,臣为水。相互依存倒也是真的,可那也只是那条鱼的一厢情愿,水恨不得自己能清澈见底,见不到所有的污浊,自然也就远离了这条一直囚禁着他的鱼。
这个晚上,到了最后楚晚宁也说不上是哪里乱了。
他只知道自己这根本就不值得怜惜的残躯,被墨燃禁锢于身下,折磨了一次又一次。
风雨没有停歇,他们也不曾。那些粗暴的行径,楚晚宁都已然感知不到了。他于茫茫的海面之上沉浮,感受利剑穿过迷雾,给他带来从所未有的感觉。
这个他曾经放在心间上的人,选了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狠狠地鞭挞了他 ,把他的尊严、底线,都丢在了地上来回地践踏。
楚晚宁觉得这个在自己身上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明明两个人是最近的距离,可他还是觉得墨燃那么的远,他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听着墨燃那些脏污的、带着羞辱的语句,如同寒冬腊月里,结在屋檐上的冰棱,尖锐而刺骨,就那么狠狠地,一下下地扎入他还在苦苦挣扎的心脏里去,他用热血,也捂不化。
楚晚宁的手死死地攥着什么,眼角通红,喘息声模糊了眼前的景象。他真的受不住了,他楚晚宁冷心冷血,可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会疼会难过会绝望。
他的眼角滑过一滴清泪,悄然无声地洇湿了传单,又被更多细密的汗珠盖过。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知道他也为这样极尽的折磨留下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