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部分痛苦来自于翻译方面,可以看到,我今年的活跃点按时间排列后,往往是以上旬下旬为单位的,这是因为我在其中穿插了很多肝本的时间,至少把70%的空闲时间投入了翻译中去,既有自己感兴趣想参与的,也有临时救急帮工的,总之手里从来就没空过。比如九月初到九月末这一大段时间,我的主要日程是测试并修正爱因斯坦体验版中文本的错误和细节勘误,前前后后封包了快十次;
999翻译完成后,我用了两个通宵去全文测试,把能找到的问题全都反馈给负责人(尽管后来还是有些反馈过的问题没有修正);又比如五月初接手苹果妹的补全项目后,不仅负责三条主线的校对,还要负责测试和反馈测试结果、解答初翻的问题、统筹进度,而我对这作其实又没那么高的热情,一段时间下来,我的心态真的快磨没了。
仔细想想,我其实是反对汉化的。我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作品被太多人看到(主要是不喜欢小鬼和杠精),毕竟树大招风,林子大了总得有些不一样的鸟飞来飞去。可另一方面,我又非常喜欢翻译自己喜欢的段落,一遍遍地优化,直到我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和其他人希望“传教”的汉化目的不同,我的目的单纯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翻译喜欢的部分而已。
这就是说,一旦我负责的部分不是我喜欢的部分,在保证同样水准产出的情况下,我的心力消耗会成倍、成指数倍地增长,这换了谁都没法长时间保持。
总之,今年我过得其实挺折磨,如果明年有机会,我一定把身上的摊子全甩了,一个人无牵无挂地看看剧情,没兴致就和朋友骑车、散步,责任固然会推动人前进,可人身上不能时时刻刻压着责任。如果这份责任带给我的收获远远比不上它带给我的痛苦,那我就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