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凭什么,当初不告诉我?"江澄仿佛活了回来,像是一尊一戳就破的纸人收拢回魂魄,别开了苍白的脸。
魏无羡捧住他的脸,逼他转过头来,直面自己:"江澄...事到如今,你还要逞强?"
"逞强?"江澄终于对上他的双眸,惨然一笑,目光如同刀尖带血,"当初是你要走的,魏婴。你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
"自由?"魏婴忽然笑起来,一边哭,一边笑。他把额头贴上江澄的额头,两双瞳仁在咫尺之间对视。太近了,江澄忽然没由来地感到心慌,他几乎能看见魏婴眼中隐约酝酿着的疯狂,如同急风骤雨暗藏在翻滚的雨云。"你干什么?"他刚想要开口问,却没能问出口。
因为魏婴忽然贴上来吻住了他,像动物那样野蛮而无章,几乎叫人的灵魂都跟着一同疼痛起来。
江澄重伤未愈,毫无反抗的余地,他挣扎着却只能被卷入风暴的漩涡。太久太久他们不曾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这样近在咫尺的气息。他想念了那么多年的味道就在他的唇舌间,即使带着血与铁的腥气,也依旧熟悉刻骨,叫他灵魂里燃起一堆火焰。他有一瞬的沉醉与迷惘,然而疯狂过后,他理智回笼,却忽然感到害怕。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江澄抓着魏婴胸口的衣服,不住喘息,深深地皱眉,"蓝湛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你还有空想别人?"魏婴咬住他的脖子,声音里仍旧残留着一丝哭腔,却咬出一股又深又狠的恨意,逼得江澄仰起脖子嘶痛起来,"我的好师弟,你还有空想别人?"
江澄在一片昏沉的骤雨中挣扎:"魏婴你—放手!你他妈—你他妈把我当成什么人!"
魏婴制住他挣扎的手,一个吻咬在他的耳垂,声音又狠又轻软:"你是江澄,你是我的前世今生。"
被握住茎身摩擦的时候,江澄几乎一下子就仰起了脖子。刺激来得太过,魏婴顺势咬住他的喉结毫无章法地舔吻,急促的呼吸扑下来,把二人的皮肤都蒸得泛红。
"魏婴你—!"江澄只呻吟了一声,就在魏婴的手里溃不成军。魏无羡一挑眉毛,目光中全是奔流的欲望:"嗯?你不会没做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