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的席司令早些时候也上我这儿来了一趟,说辞却好听得多。”秦究听着这话简直要快要笑出声来,上次有人同他说这世界上最为可爱的人,便是腿长腰细且嘴硬心软的人,倒真是如此。“游少既是告诉秦某,定是在心中有了决断的,不妨直言。” 游惑转过来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要一直从眼中看进灵魂骨血里去,他说:“我是个商人,
这年代里,生意总不是那么好做的。” 秦究便笑开了,像是欣喜自己眼光好,运气好,从未赌输过筹码。他同样仔细的看着游惑冷淡的面孔,像发誓一般郑重说道:“秦某也只想要一个太平清静的好世道。” 契约既成。 秦究没在戏楼里多待,他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那是一副袖扣。 游惑垂着眸盯了那袖扣半晌,
西边的窗棂透了薄暮橘红的光进来,冬天里黑的早,又恰赶上南边儿多年难逢的大雪纷飞的日头,这般哀艳的夕阳倒真的难得一见。袖扣上嵌着的蓝宝石,在夕照下闪着奇异的光,引诱人将它收下。 游惑起身来到桌边,将那袖扣攥进手心,然后站在窗边,垂首看向楼下冷清的街道,雪盖满了青石板铺砌成的路,厚厚的一层。满眼触目惊心的白里,
秦究穿了一身黑,站在楼下,简直不像真实。 秦究若有所感的抬起头,不出所料地看见上方窗口,隐隐绰绰的身形,他带着难以察觉的满足微笑离开。 有很多东西在暗地里悄然滋长,如暗流肆意涌动,也像惊蛰后春虫在新生的泥土中攒动。 总有人之间不需将任何明说,只一个眼神便足够。 繁忙的军队统领并未在南国待上太多时日,
南北的交集确切算来也仅有一次,可是够了。河道上往来的船只里总有那么一批极其小心,船身上清一色的刻着篆体的秦字,在挺隐蔽的位置。正如那几张随着军火粮饷来去的薄薄的纸。 天气回暖秦究换了身轻便衣裳,作了时兴的新潮打扮,揣足了大洋上了赌场,销金窟里头别的没有,为了财色不要命的狂徒却是从来不缺。秦究顶着一张狷狂恣肆的脸上了掌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