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范无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先生是谁,他其实很害怕半个月后遇到他,“反正以后都是一个组织的人,怕什么呢?”他嘴里这样嘀咕道,心里却始终没一个底。
昏暗的走廊,一个长相有些疯癫的老头停在门边,仿佛在等什么人。
“谢必安先生,您来了。”那个老头听到踱步的声音,回头看着眼前一袭白西装的人说。
“去除大脑部分的记忆,对我的工作能力有影响吗?”
这句话是带着玩味的意寓说道,没有丝毫的不信任。
“先生,您就……别调侃我这个老爷子啦!”老头推开身边的门,说“这只会去除一些对组织没必要的东西而已。”
“嗯……”谢必安眼中出似乎出现了什么,却随即快速的逝去,“组织的利益至上。”
“砰砰砰……”
“请进。”
高大的落地窗任由金色的阳光洒落,他们散布在桌面的纸张上,钻进塞满了书籍的书柜里,随着谢必安叩动键盘的手指舞蹈。
“谢先生,您好……”范无咎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但面前的人似乎毫不在意,随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回答说:“范无咎先生是吧,前两天组织有提前告诉我,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合作愉快。”
那个白衣人是那么温润尔雅,而范无咎有些茫然而无所适从,他不明白为什么谢必安会像不认识他一样,说尽了客套话。
“也许这样会更好吧,谁也不认识谁,对工作有益……”傍晚,范无咎这样想,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他不明白,不理解,谢必安是如何做到将自己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