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生……”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范无咎背后响起,范无咎猛地转过头,只看见谢必安满身的血渍,洁白的西装上到处都是凝固的血块和刚流出的血,暗红与鲜红交织在一起。
“我逃出来了……”
眼前的人立马跪倒在地,沉沉的昏迷过去。
“谢必安!”
“谢先生,您醒了。”
心电图跳跃着,谢必安活了下来,不过他失去了昔日的那份浅显的温柔,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谢必安从“血扇”手中逃了出来。
在经过这件事后,组织里的杀手都不敢轻视这位参谋长了,从那种杀人手段无人能比的组织中活下来,想必手段更加狠毒。
在接受疗养的几天里,谢必安一句话都不说,每天空闲时,他的手里只有一个笔记本,那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据,来往的医生护士很尊重他的隐私,什么都没有问。
范无咎这几天只能徘徊在病房门口,他对门后的人可望而不可及,因为当他问及能不能进去探望时,医生会回答他说:“患者的情绪很不稳定,尽管他选择缄默,但这并不能排除他有心理障碍。”
这一天半夜,谢必安独自在病房里踱步,他突然转身,猛地拉开窗帘,看向远方夜幕中的月亮。
“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他喃喃自语着,他在病床上留下了一封信,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那身范无咎送给自身的衣服,他将那块被赠予的蓝宝石放在范无咎门前。
“我知道这个礼物不怎么样,无咎,”他对着门,对着他思念已久的范无咎说,“我做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承诺,而我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弥补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