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以后还跟何故来看您。”
何故看宋居寒恭敬地弯腰鞠躬,卷发垂下来遮住侧脸,抬起身后又复位,搭在衣领里一段瓷白皮肤上,像白釉瓶颈缠上藤蔓。他抬手帮他把一点儿碎发别到耳后,手指沿耳廓走,捏到薄薄的耳垂:宋居寒今天乖到连耳钉都取下。何故盯了半秒,忽然使劲儿掐了一把。
“嘶……干嘛呀。”某人巴不得用一点伤痛换甜头,猫咪一样眼见就要蹭过来。
“你觉得我跟我爸长得像不像?”何故及时错开身拉住宋居寒的手腕,带他从来时的路往回走。天已经亮很多,灌木褪去灰色。
“我觉得你好像还是跟你妈妈像一点,但脸型很像你爸爸。”宋居寒敏锐地捕捉到一场可能深入到何故那他没能参与的人生的谈话的开场白,谨慎地挑选着措辞。“不都说儿子像妈吗,我就像我妈妈。”
“我小时候跟我爸比较亲,他身前做教师的嘛,假多,就经常骑自行车带我转胡同,买沙琪玛给我。诶,你吃过沙琪玛么,酥酥软软的切成长方体。”
“当然吃过啊!拜托虽然我长成这样但我是中国人。”宋居寒瘪瘪嘴,不满地挤了一下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