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从来都不愿意让他人因为自己的事情感到为难,为难的一直都只会是他自己,如果能分担一些压在少年肩头的事物,他是不是就能变得幸福一点呢。
富冈义勇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那时的思考方式或许并不是因为让少年产生了遗憾的情绪,而是以自我厌恶为渠道进行的自我麻痹,他的大脑只是通过悔恨伴随的痛感来缓解自己因为压抑感情而产生的苦闷。
他希望炭治郎能幸福,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幸福得多。
雨声渐渐小了,格子门被拉动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昏暗的光线中,一个戴着花牌耳饰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
虽然双眼已不能清晰视物,但富冈义勇还是很快便发现了来人与自己熟知的灶门炭治郎不同的地方。
决战过后,炭治郎没有再剪短头发,如今一头红发已有及腰的长度,而面前的少年却是刚过耳根的短发,不仅如此,对方身上洋溢着的稚嫩气息也与这个时代的炭治郎完全不同,在鬼杀队磨练的那段时光加上之后为了重整人生与众人打交道的三年已经足以让一个人完全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