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景北还没说够,继续说不过我这帮朋友都跟我差不多普通又无趣,比不上你那哥哥,又细心又体贴,还一口一个阿维的喊,怕谁看不出他那点心思似的。
秦维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去你妈的。
景北回宿舍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靠近午饭点。宿舍依旧空荡荡,只有秦维一个人坐在上铺看书。
景北走进来,气氛安静到古怪,两人谁也不讲话,只有景北细细簌簌换球衣的声音,偶尔衣柜碰撞发出一声金属的闷响。
突然腰上多出来一双手,景北低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双手的主人把头埋在他背上,说昨天那个真的就是普通朋友,他说那些话是为了气你的,他是醉鬼,讲的话不能算数的。
景北缠好腕带,缓慢重复他的话,醉鬼。哪家的醉鬼喝醉了乱亲人?喝的假酒?
秦维一愣,把脑袋从他肩膀边上探出去一点,说三哥,你是因为他亲了我才生气的吗?你吃醋啊?
景北其实还没换鞋,也没穿护膝。但他就是站那儿不动,把手腕上绑好的腕带拆了再绑一遍,语气没刚才那么冲了,却还是阴阳怪气的,说吃什么醋?我都不如一个双十一打折的筋膜枪,我有什么资格吃醋?
他站那儿不动,秦维也就抱着他一动不动,小声说他有病,他胡说八道的,我没跟他说过你的事,他都乱讲的。说着说着秦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蚊子叫一样飞快地说了一句,你比筋膜枪好用多了。
……
球赛?什么球赛?
秦维觉得自己那张床快散架了,心想不会毕业前还要赔张床给学校吧?那也太丢人了。
景北察觉到他分心,抬手横盖住秦维眼睛,一个滚烫的吻落在秦维耳垂上,顺着耳垂滑到下巴上——秦维今天没刮胡子呢,有一点细碎的小青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