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来了之后,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曲猗被他的这句话堵得一时没有了言语,又看着子车灼垂着个脑袋坐在桌子上神色恹恹的,身上那身浅黄的皇子袍好似都失了几分颜色。
为什么呢?
曲猗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书房里有一种很清淡的冷香,子车灼知道,那是曲猗身上的味道。
平心而论,曲猗的长相是很精致的,但是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一种大气的温雅,眉峰并不尖锐,是一种平和的走向,瞳孔内黑白分明,下颌的曲线十分俊朗流利,唇也很软,和姑娘的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子车灼猛然回神。
诚然,他刚刚确实是在胡思乱想,当人处于一种十分无聊的环境下时,大脑当然会想一些以往没有仔细想过的事情,比如说昨天那个并不算吻的吻。
可是,他也确实不是一个断袖,子车灼暗暗思量,难道是因为自己思春了?
他的宫里确实有几个暖床的丫鬟,可他对女人素来都是抱有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没怎么放到心上过,何况一个人睡更加的惬意,旁边有人他一贯都是睡不安稳的。
想到这里,子车灼猛然起身。
曲猗虽然望着书案上翻开的一册《资治通鉴》,但是心思也完全没有放在书上,反而也是在发呆,他被子车灼突然的响动惊了一下,不自觉地望向了他。
子车灼站起身后定定地望了他一阵儿,少年的面容十分得秀丽,瞳孔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一种艳丽的异色,他的长相有七分与昭后十分的相像,若是换上一身女装,应该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
曲猗此刻还带着发呆过后的茫然,显然,两个人明显都在一致地神游太虚,但是曲猗的心思比子车灼深沉了数倍,所以可是说除了他自己别人并不知道他在发呆。
可惜,这个技能并不能算得上是十分实用。
两个人目光相撞了良久,虽然是在对视,可依旧是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子车灼是,曲猗亦然。
总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明白此前的一切规矩与底线不过笑话,让你发现生命开始有了另外一个鲜明而更加活泛的走向,也许没有任何理由,可它就是会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