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雷狮在他耳边得意洋洋道。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安迷修想都不想,转过身抓住雷狮的肩膀,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事后雷狮捂着耳朵坐直身体,倒打一耙地控诉:“你幼不幼稚!”
安迷修扬起下巴:“你活该。”
夜静悄悄的流逝,两个半大少年蜷缩在床上,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隔天安迷修顶着一脸伤去学校,老师还以为他怎么了,忙将人叫到走廊上和声细语的问话,在确定他不是被校园霸凌后,才舒展眉头,又叮嘱了几句。显然又开始误会他年轻气盛,跟人起冲突了。
安迷修也不辩解,一一应声,视线却穿过玻璃,落在了教学楼的另一端。
他们这栋楼呈L型,他的教室在三楼,雷狮的班级则刚好在二楼斜对角,从安迷修这个位置瞧过去,正好一览无余。
他看到雷狮也不打报告,就这么从后门堂而皇之地晃进教室,讲台上的老师却对他视若不见,周围同学眼观鼻鼻观心,无人询问他的情况。雷狮十分自得其所地将腿翘到课桌上,然后随手拿过本书盖在脸上,懒洋洋地摇着椅子假寐。
安迷修看着眼前面带关切的老师,想怎么就没人问问雷狮呢。问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受伤,又是为什么打架。
这么想着,心底便涌现出股酸涩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回到家后,见雷父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雷狮的鼻子骂时,到达了巅峰。
安迷修走上前,将伸出所有尖刺的雷狮挡在身后,第一次直面迎上这个强势凌厉的男人,“叔叔,您误会了,他是为了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