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少年怔了怔,随即露出一抹笑,他顺从地坐回来,眉眼和声音一样软软的:“谢谢。”
“哼。”我真是太有人道主义精神了,雷狮边拿棉签沾了点碘酒,边自鸣得意。他手法熟练,动作干净利落,消毒上药贴创口贴,几乎一气呵成。弄完安迷修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又气势如虹地发号施令,让人转过去给他看看背。
安迷修基本上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闻言想也没想,就转过身把衬衣脱了。少年人尚且稚嫩的身形像抽条的幼苗,纤瘦修长、脊柱分明,雷狮指尖顺着凸起的脊椎往下摸,温暖细腻的肌肤在指腹下忍不住抖了抖,他不由取笑道:“你怕痒啊。”
安迷修红着脸回头,“你要是不想,就把东西给我,我自己去浴室弄。”
雷狮当着他的面,故意把药瓶往后藏了藏:“在我没玩够前,想都别想。”
安迷修:“你不是困了吗?”
雷狮:“现在又醒了,都是为了帮你。”
话都让他说尽了,安迷修气馁地收回视线,认命了。
雷狮嘴上不饶人,动作其实不慢,但对着个不给反应的人也没意思,就又变着法的捉弄人家。安迷修从小到大没和同龄人这么亲密过,被他摸摸这块捏捏那块,弄得连耳朵尖都红透了,雷狮见状又想起早前在学校墙根下那段,不由俯身凑过来,坏心眼地说:“你看你留着这么个弱点也不行,万一哪天被利用了呢,要不我多费费心,帮你克服下难关?”
寻常谁会揪着他这里不放啊。安迷修腹诽,嘴上连忙道:“不用!你别过来,药都涂好了吧?涂好我起来了。”说完无比后悔,他问什么雷狮,直接站起来不就完了,徒给人留后路。
果然雷狮就开始说:“没呢,急什么。欸,我发现你态度很差嘛——”故意被拖长的尾音戛然而止,冷不防的突然贴过来,对着安迷修的耳后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