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现在,你甚至能在这个梦里承受住死亡的冲击,直接修复好自己的灵魂——所以,倒不如你告诉我一下,为什么,我总是没办法杀死你?”
冰冬说的每一句话,我似乎都能听得懂。
然而合起来之后,我却有些没法理解他想表达的想法。
“为什么你就那么想杀死我?”
我想了两秒之后反问他,努力地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两步:“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我们做错了什么。”
冰冬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我的话:“或者倒不如说,这整个国家的逻辑本来也都是错的——而我的职责就是收回你身上的能力,然后解决掉它。”
顿了顿,冰冬又补充了一句:“某种意义上,这两件事也是同一回事。”
“……那是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
“意思是,测梦师和令能力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毒瘤,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冰冬的声音这时一字一顿,变得冷冰冰起来:“你们以为梦的信仰意味着创造,但却完全不知道它只会带领整个世界走向毁灭。你难道真的以为,令能力只是一种纯粹的天赋,让你和我生来就高人一等吗?你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现世梦的结界所创造出来的那些东西,还有那些虫子一样的玩意到底都是从何而来?”
“高维宇宙。”
拓跋盈雪这时插话了进来:“最近比较时髦的理论好像是这样猜测的,虽然这也许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思想实验。”
“奉劝你一点,最好别以为这个世界真的无穷无尽。”冰冬转头瞪了拓跋盈雪一眼:“什么东西只要没法理解,就用无穷和高维的逻辑去解释,只不过是无能者的自我满足罢了。”
“是嘛?如果你真这么想,我们说不定还挺志同道合的!”
拓跋盈雪讽刺了冰冬一句:“如果换个场合的话,我们搞不好还能做朋友呢。”
“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也不打算和这个家伙做兄弟。”
冰冬这时阴沉下脸,同时瞪着我和拓跋盈雪:“现在,如果你们不想挡道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