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而那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幻觉。
“你……还好吧?”见我醒了过来,拓跋盈雪问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迟疑:“喂!”
“嗯……”
我应了一声,抬起头看向拓跋盈雪,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不管是我还是拓跋盈雪,都还仍然站在之前我被射中时的原地,丝毫没有移动过的样子。
“等等……刚才我有昏过去吗?”
我有些被吓到,四下望了两眼,然后又抬头盯着拓跋盈雪。
“昏过去?”
拓跋盈雪听我问的话也明显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指着我的肚子对我说:“我只是发现,你的伤口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听到拓跋盈雪的话,我又是一惊,然后马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什么伤痕都没有。
不管是之前被捅出的大洞,还是被陶润冬冻上的伤口,甚至连刚刚好像才被贯穿的胸口也一点事都没有。
“为什么……”
我有些费解地转过头,面对着那个散发着恐怖寒气的陶润冬,喃喃地问道。
“是啊,为什么,这个问题我倒是也想问呢。”
另外一个陶润冬——或者不如说是冰冬——他却并没有解答我的疑问,只是反问起我:“我也很想问呢,为什么每一次杀死你,你最后都没真的死掉?”
“每一次?”
拓跋盈雪在身后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口气中带着一股玩味。
“刚出生的时候,虽然只是出于本能做的事情,但结果我却是有印象的,你那时候就确实死了,彻底地死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你之后却还是和我一起长大到了六岁。”
冰冬接着开始一句接一句地质问起我来:“这中间我做了无数次的尝试,然而却没有一次能真的把你杀死——好,我认,也许普通的办法杀不死你。但是六岁的时候,我以为我学会了魂术,就是真的找到了能确实杀掉你的办法——没成想,你却还是在仪式结束之后醒了过来,打翻了所有的火坛,差点没反把我给杀了——那一次,我唯一做到的也只不过是在你的头顶上留下了一块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