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去拿,只是笑了笑,然后提起了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待了七年的格兰芬多宿舍楼。
放暑假的学生们一群群地在车厢过道里跑来跑去,未成年的唧唧咕咕地抱怨着那个禁止他们在放假期间施魔法的禁锢。有人慌慌张张地追着他的小猫头鹰,七年级的学生有的满脸不舍和愁绪地道别。
安迷修和碰见的熟悉的人道了别——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车厢。
凭着记忆,他顺着霍格沃兹特快列车那长长的走道一直向后,路过的人越来越少,直到走到了某个车厢前。
他推开门进去了,毫不意外,雷狮正在里面等着他。
初遇和最后是有联系的。站在车厢门附近,安迷修脑内恍然想起了安莉洁对他说过的这句话。期末宴会上安莉洁又从拉文克劳的长桌旁晃悠了过来,端着安迷修递给她的那杯柠檬雪糕,安莉洁恍恍惚惚地难得微笑起来,捧着雪糕说了这句奇妙的话。
雷狮按着桌面站了起来,笑了声。
你就穿着这样离开霍格沃兹么?他点点安迷修绷带外缠的可笑装扮。
你也没资格说我。
就这么站着,安迷修也觉得心脏之中有块地方紧缩了一下,放出了一点无声地喟叹和劝告。
想知道我在德姆斯特朗的事吗?雷狮说。
——听着吧,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
“黑魔法,大多与血有关。”这么说着,雷狮割开了自己的手指,血珠从指尖流下,滴在了桌面上,“大部分靠着血驱动。”
安迷修蹙起眉,“果然是邪恶的魔法。”
“正派的你当然是不屑于用了。但胜利不是由魔法的颜色决定的。”雷狮握紧拳头,伤口消失无痕。
安迷修叹了口气,但立马意识到不对的地方。说一说便能理解的事情,何必要用真的血液来说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