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博士似笑不笑地开了口。“你的话,我不明白。你是说,有人罢改了遗诏,我才得了这个差事?”
“对!”男爵感受到了一阵极其压抑的威压,但依然是强撑着喊出了声。
“那就有意思了。”博士一字一顿地说道。“一处改得,—份也改得。我可以成为大元帅,是不是说——有人 也是因为篡诏才得了皇位?!!! ”
博士的声音如同平地里响起的惊雷,震得整个宫殿都为之一震——谁都知道这个愣头青话里有话,但都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谁知博士一开口就把窗户纸捅了个稀烂,一下子把老底揭了出来!
“住口。”爱布拉娜开了口。”博士不是你能碰瓷的,女皇更不是。”
苇草气得浑身发抖,——毕竟在登基之前,她还是一个娇弱敏感的公主,谁又受得了这种羞辱?
见男爵还要废话,爱布拉娜将食指与中指飞快一叠,冲博士晃了一晃。
博士心领神会,拔出“维多利亚”,一剑刺入斯蒂芬的胸腔。
剑刀穿胸而过,发出像甘蔗杆儿被砍倒一般的闷响,男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鲜红的动脉血从胸口汨汨地流出,嘴唇嚅动了一下,终究是失去了再说句话的力气,像一条儿空布袋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你的话太多了,男爵。” 用耀红的天鹅绒布仔细地掠去了剑上的血迹,博士挂着一丝阴沉的微笑,站在了苇草面前,面朝着所有贵族,简短但不容置疑地说: “欺君上者,与此人同一下场。”
看着博士持剑的背影,苇草的心里涌上一阵无法言说的感激——此生得卿,又复何求?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轻柔的光从苇草金沙般的头发间撒下,把发梢浇上了银白的光泽——她只创了一件洁白的无袖长裙,胸口用别针列着一朵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