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花费大篇辞藻去细细讲述的事情,无非就是他死了,而他还活着。三言两语就概括了锖兔短暂的一生,人的生命在鬼的面前显的如此渺小脆弱。
富冈义勇扯了一下嘴角,最后似乎是有些无奈般的说道:“我连最终选拔都没有通过,又如何成为水柱?水柱这个位置,本应该是锖兔的。”
如果不是锖兔,他或许到现在还沉浸在姐姐富冈茑子为了保护他在新婚之际被鬼杀死的痛苦当中。
如果不是锖兔,他早就死在了最终选拔当中,更别提进入鬼杀队,与鬼杀队中级别最高的柱共同战斗。
他的生命,本该终结在格外煎熬的那一天,而锖兔,则会顺利的进入鬼杀队。
锖兔天赋高,正义感极强,又格外努力,肯定会用比他短得多的时间登上水柱的位置。
他们本不该这样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甚至连和柱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根本不配去像他们一样指导其他人。”富冈义勇一脸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想转身离开,“你别再因为这件事跟着我了。”
炭子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她看着富冈义勇的身影,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捏住一般难受。
原来如此,富冈义勇并不是认为自己比其他人高一等,才形单影只,总是率先离席的。
这个人……这个,相当笨拙,且言语近乎绝望的不足,但实际上却非常温柔的人,甚至从来都没有觉得他自己是水柱。
他认为,没有人比锖兔更能胜任水柱的位置,所以他每天都拼了命的训练和杀鬼,甚至都不愿和别人解释什么,努力往上爬,只是为了替锖兔守住这个位置。
被别人指责孤僻,不合群,任性,自大,惹人厌。
自从被授予水柱的称号以来,他顶着这个身份,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