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仗着半夜车少,车速开得就稍微有点快了。
“贺朝,不用告诉你爸吗?”谢俞问。
“我爸?他……好像在非洲还没回来吧,我说他也是,自己儿媳妇生孩子都不回来。”贺朝用批评地语气说。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了。
“儿子啊,你爸我回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老贺的声音中气十足,通过电话线传过来,还有飞机场的广播。显然是才刚下飞机。
谢俞:……
贺朝:……
谢俞默默地小声吐槽:“原来你爸都是这个点给你打电话……”
贺朝尬笑道:“哈哈哈,爸你回来啦,那正好,把行李放下就来✘✘医院吧。”
“啊?大半夜的去医院干嘛,你生病啦,还是小俞要生啦?”老贺有些蒙圈。
“是小俞要生啦。”贺朝是服了自己的爹了。
“哦哦,好,你爸我一定会到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通电话的功夫,医院就到了。
贺朝抱着谢俞就往产科走。
今天这个值班的医生刚好是谢俞第一次产检时的那一位。
谢俞被放在一张病床上,这是生产前的宫缩,要等羊水破了,才要真正进入正题。
贺朝蹲在病床前面陪着谢俞,看着谢俞疼得直冒冷汗,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
贺朝在心里默默责怪自己:干嘛要让小朋友怀孕,看着自己都心疼死了,这一个就够了。
正式生产的时候,贺朝穿好防护服,消好毒,也跟着进了产房。
谢俞嘴唇都发白了,看得贺朝心一揪一揪的。
贺朝把谢俞额前被汗水沁湿的头发扒开,温柔地说:“小朋友,我听说生孩子很疼的,有些孕夫(孕妇)甚至会要床槛,床槛太硬了,你要我的手吧。”
谢俞听了这话一怔,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