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不是特别大,但他还是醒了。只是这一次,只有卫生间的灯亮着,主卧的灯并没有开。
如果说第一次是正常起来上个卫生间也就罢了,这么短的时间去两次,那就不正常了吧?不是吃坏了就是有别的事。
都想到这了贺朝还能再睡下去?揉揉头发,一个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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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自己家小朋友,东楼大佬贺朝这辈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只穿了个坎肩,大裤衩就站在一条空阔无比且无一丝生气的走廊上敲门的。
“老谢,我,你朝哥,开下门呗!”
“……”没人回应,水流声还再响。
“老谢——!老谢——?给哥开下门!你在里面吗?”
“……”
“老谢——!?谢俞——!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啊——!你再不开我撞开了——!”
“喊你妹啊。”
门开了,水流声依然在响,谢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没有底气,嗓子还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