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还是羡慕的,自家兄长大大咧咧惯了,自然不会像蓝曦臣那么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就如今日,聂怀桑一觉醒来才知道父亲和蓝宗主一道去了巴陵,兄长也和蓝曦臣一起跟着蓝家修士去夜猎了,走之前都未与他交代一声,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在云深不知处。
聂怀桑自小娇气惯了,发现家人皆不在,偷偷躲在被窝里掉了几滴猫尿,见确实无人管自己,这才爬起来出去游荡。
逛了半日竟迷了路,又饿又困之际,居然是昨日对自己意见最大的蓝忘机先对他伸出了援手。
是以纵然他对自己还是没有好脸色,聂怀桑也愿意跟他交个朋友。
不过这都是聂怀桑一人的意愿罢了。
“蓝二公子,如何才能让我兄长变得和你兄长一样好啊,我也想像你们兄弟一样亲密啊。”
蓝忘机想了想:“我与兄长并未过于亲密。”
“怎么没有,举止上没有,眼神骗不了人吧,只要你在,曦臣哥哥肯定就只看着你一人。还有你也是一样啊,昨日其实我看到你了,我跟着曦臣哥哥……蓝大公子从琴室外经过,你一直看着我们呢。”
聂怀桑发现了,只要自己多说说蓝曦臣的好话,也不要表现得与蓝曦臣太过亲密,蓝忘机还是很好说话的。
蓝忘机想了想,觉得此事并无不妥也未逾矩。
“我与兄长自小相依为命,自然是很看重对方的。”
聂怀桑还是拧着眉毛:“你说我与你何其相似啊,都是年幼失了母亲,可你却能有曦臣……蓝大公子那样的兄长,我大哥却从来对我非打即骂,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言语间二人已走到了客院,分别前,蓝忘机还是没忍住说道:“聂二公子,你只知我兄长对我好,却未曾见到他也有对我疾言厉色之时;你只知聂大公子日日责你骂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他对你亦是同样关心爱护吗?你日日黏在他身上,其他仙门弟子皆在背后指戳,可聂大公子除了说你几句外是否拒绝过你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