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道破心思,蓝忘机顿时又委屈起来,兄长当众责罚自己,事后还把自己丢在祠堂一夜,他心中的委屈从来也不是针对昨夜事,而是只针对蓝曦臣罢了。
见他眼眶泛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蓝曦臣只好把人拉到怀里搂着哄:“此事只此一次,日后若再犯,便把你拉去校场,当着弟子门生的面,褪了裤子责臀!”
这下不只是眼眶脸颊泛红了,蓝忘机直接从头红到了脚跟,干脆一头扎进了蓝曦臣怀里死活不肯出来。
蓝曦臣还不肯放过他,见他不答,直接在他臀上拍了一掌:“答话!记住没?”
蓝忘机万万没想到一向端方持重的兄长能在祠堂里做出如此不雅正之事,一惊之下差点窜到梁上去,却偏偏被蓝曦臣紧紧按在怀里,非要得到个承诺。
蓝忘机无法,声如蚊呐:“……嗯。”
聂怀桑夜里被吓坏了,回去就发起了高烧,等他烧退了能下床,已经是第二日了,父亲和蓝宗主已经赶了回来。
那夜守卫冥室的弟子听见妖兽的怒吼没管住好奇心下去查看,不想却松动了禁制,其中一人逃跑时遇到了聂怀桑,情急之下竟把聂怀桑推了下去。
蓝曦臣连夜查明了事情原委,将两名犯错的弟子关押,如何发落要等父亲和先生来定,毕竟还牵涉了聂家,此事轮不到他来定夺。
听闻那妖兽本是抓来放血入药用,等蓝启仁下去查看时,妖兽早已被蓝曦臣砍成了一堆碎块,血早就流的一滴不剩了。
聂怀桑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无论何时他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夜自己回头一望,正好看见蓝曦臣一剑将那妖兽劈成了两半。
那一剑本已致命,可蓝曦臣出现时,满身浴血,现在又听闻那妖兽被砍成了碎片……
大概,那夜若是蓝忘机出了点事,那堆碎块里还会多出一个自己吧……
聂怀桑虽是不上进,却也不笨,他明白了,就像蓝曦臣是蓝忘机的软肋,蓝忘机亦是蓝曦臣的底线,若是有人敢触碰,只怕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相比之下,蓝曦臣只是在大哥面前不轻不重地点了几句,聂怀桑却是连抱怨都不敢,甚至想要感激他的手下留情。那个浴血而出的蓝曦臣,只怕要成为他一生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