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他便不再满足于区区手臂了——那位置太小,又无关痛痒,根本止不住他直透脊髓的痒和空虚。
手指离了双臂,他开始在身上遍寻其他可以下手的地方,首当其冲便是胸腹。他无力控制手上的力道,便干脆在指尖注上了灵力,随便划扯便掀下一片血肉来。他双手自颈项向下抓划,却在某个瞬间,几乎被突然袭来的剧痛夺去了意识。
润玉疼得目眩,痛苦地喘息着,从欲望和剧痛交煎中挣出了一丝清明的神智。这才反应过来,是他抓到了自己颈下偏左处的那片伤疤。
那片疤,是他逆鳞被剐时留下的。虽然已记不得当初发生了什么,这几千年来却始终也长不好,大片稍加碰触便痛得他发抖的疤痕亘在他锁骨之下,是悲哀亦是耻辱。千百年来他一直施了法术尽力掩盖,连与旭凤交huan之时仍留一丝余力护着那处,不肯让旁人看到。想是今夜潜意识知道无人能看到那里,便放宽了心,将护持那处的灵力也一并收了。
现下在这种时候勾扯到它,又未控制力道,那片伤疤便被生生撕开了。逆鳞的肌肤被刮破,龙尾也收不住了。润玉双腿并作一条修长鳞尾,自榻上一路蜿蜒下去。润玉疼得几乎保持不了神智,却又悲哀地庆幸着,那焚身的渴求在这剧痛的对比下,竟也显得不那么难熬了。
这不是……很有用么……润玉侧卧着,轻声地笑,笑声中有快意,亦有满满的悲苦。
逆鳞伤疤的疼痛再强,亦有适应的那一刻。当觉察到胸口的疼痛渐渐弱下,欲求又开始卷土重来时,润玉终于将手伸向了自己腰下。
只消一片……毫不费力,又可以疼上好一会儿……润玉着魔般地想着,满是血污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一片龙鳞,指甲轻轻探入了鳞下的缝隙。
嚓——
“——!!”润玉痛得叫都叫不出声,龙尾不受控制地弹动,因被生生剥鳞的剧痛而反射性地抽搐,甚至狠狠甩出,击碎了床头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