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坐在院子里一边弹琴一边思考大夫的话,江澄蹲在一边儿团雪球玩得不亦乐乎,不是说经历过发情期就不是小孩子了吗?怎么他觉得江澄比之前更像孩子了,看到自家小孩儿十根嫩白的手指冻得通红,按下琴弦就将人牵回了屋里。
“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他是想让江澄在炉子边烘暖和了再去做其他事。
江澄精神不错,但气色还是算不上好,蓝湛趁着他烤火的间隙,把他所有的阵法符文的书籍全部收起来了,只留下几本人物传记,江澄回来找不见立刻就生气了:“蓝湛,我的书呢?”
“这两天先放一放。”头也没抬。
江澄一听不乐意了,“看书又不费力,不让我看书,我就去出去练剑去。”
含光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开始擦拭忘机琴,江澄提起三毒就往外走,没一会儿气急败坏回来了,摘下腰上的玉佩朝蓝湛怀里一甩又出去了,这该死的蓝忘机布的什么鬼结界,玉佩都开不了。
蓝湛坐屋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起身走到廊下,看见江澄捡了根树枝背对他蹲在石阶前正画着,他还以为这人搁这儿画什么阵法,走上前,好家伙,雪地上画了偌大一个猪头,头上还戴着抹额,旁边写着俩大字“蓝湛”,眼瞅着江澄提起一只脚上去就要给“猪头”脸上印上图案,蓝湛眉心一跳,上去抄起对方腿弯就把人抱了起来。
“蓝湛!放开我!你放我下去!”
结果自然是江澄又被扔回了炉子边儿的地毯上,怀里还多了一个汤婆子,别说,还挺暖和。
江澄偏头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蓝某人,立刻怒从中来,直接把汤婆子扔一边去了,暖,暖什么暖,他可不想整个冬天都穿得像个千层饼似的,怀里抱着汤婆子还要围着火炉过活,这也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