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不提,无人敢问昭罪寺,于是就搁置了。
昭罪寺内没有变化,看上去荒废了很久。沈泽川踏进门时,踩到衣袍的边角,被萧驰野一把捞住。
纪纲在空地上打拳,看是他进来便停下,“川儿回来了!你先生煮了热茶,等着你呢。”
沈泽川点头,走进寺内,齐惠连坐在石凳上,面前是树枝摆成的棋盘,“过来坐,看看这盘棋,可有解?”
沈泽川在对面坐下,抬手去接齐惠连的茶杯,面前的人却突然消失了。
他依旧站在门口,到处都是枯枝败叶。
“兰舟?”萧驰野偏头看他,语气中似乎有点担心。
“阿野,陪我下盘棋吧。”
沈泽川没有叫别人,就如同刚入昭罪寺的那几天,只能以酒驱寒。
香案陈旧,沈泽川和萧驰野一同捡了枯枝和碎石子,在香案上摆棋盘。摆出的棋盘难免歪歪扭扭,沈泽川当初学棋也不容易。
萧驰野担心沈泽川着凉,却也没有拒绝。沈泽川在茨州时经常和元琢手谈,可惜两个都是精神不好的,一盘棋能下两三天。
萧驰野看着心绪明显起伏的沈泽川,知道他为什么想下棋。
沈泽川输了。他坐在这里有点恍惚,直到无处可以落子,才回过神,对面是萧驰野,已经是新的天地了。
萧驰野握住他的手,不到办个时辰,沈泽川的手就已经冷了。
他直接将沈泽川按进怀里,“明日一起去给太傅上柱香,走吧。”
沈泽川关上昭罪寺的门,没有下新的旨意。昭罪寺被宫人打扫,却始终不曾更名。
回城的路上遇见巡防营统领,萧驰野和浪淘雪襟都显眼,将军立刻下马,给乾钧王行礼。
“雨后容易令人松懈,你带着人加紧夜巡。”萧驰野交代道,“起来吧。”
将军起身,才看见萧驰野身前还有一人,他先是怔了下,才猛地反映过来,“陛下!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