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要喝药,不生病也要喝。
苦死了。
沈兰舟用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糖贿赂了丁桃,直接将手边的药倒进了炭盆,“骨津,开窗通通风吧。”
他左手握着朱笔,微微抬起头,看向骨津,“策安最近要重新安排城防,他近日辛苦,小事就不要打扰他了,对吧。”
沈泽川语气平静,但骨津却感到如有实质的威胁,“……是。”
他太难了。
骨津推开窗,就看到站在窗外的萧驰野。
骨津:!!!
萧驰野直接翻了窗,他人高马大的站在屋里,外面的光都被挡住了。
朱笔悬了太久,墨汁顺着笔尖滴下来,在宣纸上晕开一片。
萧驰野盯着沈兰舟,话却是对骨津说的,“去外面守着。”
……
骨津和晨阳互相看了一会,觉得还是里面的沈兰舟比较可怜。
高仲雄三个进殿的时候,屋里的药味已经快散完了,沈泽川坐在萧驰野旁边,神情似乎有点怨念,他的领口束得很紧,脖颈却红了一片。
高仲雄不敢多看,连忙低头行礼,膝盖却一下硌到了硬物,竟是沈泽川的朱笔!
“几位大人不必多礼,”沈泽川不好开口说朱笔的事情,“秋日天寒,一会喝完了姜茶再回吧。”
“谢陛下体恤。”
“开灵河的堤坝开春动工修缮,此时必然是完工了。不过还是要谨慎一些,及时加固民间的宅子,免得被暴雨冲塌了。东龙大街如何了?”
“管沟地下的排水的工程还没完,但是现在还没有泛滥的迹象,陛下放心,这几日我专门派人盯着。”
暴雨让人无端想起几年前藕花楼坍塌的情形来,沈泽川叮嘱户部的人提前备好赈济的银子,却还是想自己亲自去看看。
“策安……雨快停了,我……”沈兰舟的声音顿住,溢出几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