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守约听见玄策软软带着怯懦的声音,“哥哥先做饭吧。”
他诧异的眯了眯眼睛,想看清玄策的神色,但玄策又小声的接了句:“晚上和哥哥睡觉的时候再摸耳朵……”
然后他的声音又放大起来,像是宣誓一样:“但以后除了我,哥哥的耳朵不能给别人摸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而且爱吃醋,这才是玄策嘛。
守约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说:“不过晚上我可不能和你睡觉啊——”
他还没说完,少年的声音又急促起来:“为什么啊?!难道哥哥要和别人睡觉吗?!”
“玄策,先听我把话说完。今晚是我和铠守夜,所以——”
“我也要去!”
“……好。”守约抚弄着手上水灵灵的白菜叶,他准备晚上再和玄策算算眼角的刺青,狼耳上的耳环的帐。
7
铠有着些许的无聊,他的个子有些大,但却缩手缩脚的坐在苏烈的柱子上,难为他给玄策留个缺口了,尽管并不需要。
铠抿着嘴,整个人的表情表现出一种寡淡的冷峻,蔚蓝色的眼睛呈现出没有光泽的模样,此时他正托着腮帮子遥望厨房,尽管厨房并没有几步远。
但花木兰注意到他的目光渐渐移到冒着青紫色的炊烟的烟囱上,因为她也是闲的无聊。
守约仿佛是上天给予这小队的恩赐,除了他,没有人点亮厨艺这种技能——结果铠这家伙喜欢吃,但也绝对懒得做。
花木兰的思绪没有边际的发散。这么说来,守约的弟弟一来的话,他们不会失宠吧?
他们看着玄策的身影消失在门边,他进去了。
不一会儿,玄策又出来了,那满面春风的表情让花木兰一下站了起来,就差没有拍桌大喊一声了。
玄策显然对于花木兰有些畏惧,他的耳朵比守约的大,但是似乎更能表现他的情绪,在玄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花木兰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着他头顶赤红色的狼耳晃了晃,然后警惕地立高——天知道她可是见到玄策在守约面前时温顺地像只汪啊,那耳朵服服帖帖地蹭守约的样子,和现在这样子差距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