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把撞晕的李白默默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柱子上趴着。
——一切都怪李白最近新淘到的那壶酒,是扁鹊送给他的。绿莹莹的,泛着清冽葡萄香味的酒水把李白迷得找不着北了。
当然,没给苏烈留一点。
但是迷糊间李白依然记得来这里的目的,守约酿的酒也差不多了。
苏烈带着酒鬼穿过小树林,但李酒鬼很是闹腾:“大河之剑,天上——隔~”
翻腾的身体都快从苏烈肩膀上滚下来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两手按住肩上的家伙,把自己的武器随脚踢向前去。咕噜噜的,那大柱子还算比较顺利的滚向树林外。
“哈哈哈哈哈!”肩上的李白又开始拿着长剑挥舞,笑声张狂,“情怀你懂不懂?!”
“不懂。”苏烈无心应付道,随之消失的是手上按着人,他抬头果不其然只看见肩上虚白色的扭曲的人影。
“将进酒!杯莫——”李白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苏烈听着都痛的碰撞声。
他略微担心的看了一眼捂着腹部的守约,但明显守约身后捂着下巴的小可怜更惹人怜惜。
苏烈慢慢把李白拖回自己面前,有些歉意道:“守约,对不住了啊。”
苏烈把撞晕的李白默默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柱子上趴着。
守约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他大约早已经猜到了身后人的身份,也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又或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失约……
他竟一时没了回头的勇气,直到玄策半是撒娇半是哭腔的声音传过来:“哥哥……下巴好疼啊。”
“好疼,……哥哥。”
百里守约就着这坐着的姿势慢慢磨蹭着转身,玄策的下巴已经红了一片,那双在他看不到时冷漠而戏谑的眼睛满是晶莹的泪水,本来就是可爱的娃娃脸,现在更是让他手足无措——也与多年前那个老是哭,不希望哥哥离开半步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了。
“哥哥,揉一下好不好?”
那双手也不再稚嫩娇弱,守约半是惘然半是迷惑看着玄策的手拉住自己的手指,他意识到玄策带着保护手指的手套,但玄策的脸上依旧带着以前的笑容……微皱眉头,勉强的嘴唇上扬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