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司马懿·魇语军师 “马超,你这杆枪可曾为自己挥过。”
他两片薄唇开开合合,字音却撞得我不得安宁。冷汗不是说止就止,雨落般一层接一层,汗珠坠在鼻尖,伴着痛觉震颤。曾经的老师说,人出一语需掷地铿锵,“悔”是世上最不堪之事,最为人不齿之言。
我抵住突突乱跳的额角,死咬着牙虚作声势,强迫自己冷静清醒。故国伤痕累累,将士之血汇成河,我的人生注定被这血河承载,黏连,河作魂,故国的断壁残垣作骨,故国亡将的战声作精神,我得以幸存苟且偷生,驾舟血河之上,它们便指出前路,指引生机。
怎么能退,怎么敢退。
…我不悔,这是仅剩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