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开门的义勇穿着个围裙,白色的围裙上四处是棉绸的红色和褐色的污渍,手里还举着把粘着相同液体的菜刀。
“你……是在分尸吗?”
“……我在做饭。”
“……那听起来更吓人。”
说着,锖兔绕过义勇,径直走进屋里,四处张望着,一眼就望到了格外突兀的厨房。
“炭治郎呢?”
客厅里空无一人。在看完炭治郎家的惨状后,锖兔真的怕灶台上那摊红彤彤的东西是什么炭治郎的残留物,虽然他知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不舒服,刚喝了药,现在在房里睡觉。”
“那你又是在搞什么?”
“……赔罪。”
三个小时前,义勇发火了。
也不能算是真的发火,但他觉得自己做了件错事。
“抱歉,我没想到有这么难吃……”
看到喝了自己做的汤后哭成泪人的炭治郎,义勇被吓到了,他连忙起身,抽走了炭治郎手中的碗。
“吃不下就不吃了,是我不好,不该勉强你的。”
他抓了两张纸巾,帮炭治郎抹掉了嘴角的豆腐残渣后,就转身想把桌上剩下的菜放回厨房水斗。
“不是,不是这样的……和义勇先生的菜没关系……”
但炭治郎拉住了他。
“我最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明明我不该哭的,明明义勇先生说过不能哭的……”
他用力搓揉着自己的眼睑,眼角被他搓得有些泛红,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往下落。看着这样的炭治郎,义勇很是心疼。
这不怪炭治郎,忍早就提醒过义勇,如今炭治郎身体里的激素比例并不正常,就算他不想,他体内的激素还是会控制着他落入负面情绪的泥潭。深知这一点的义勇只能站在炭治郎的身后轻揉着他的背,希望能多少起到安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