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它是认真的——这一刻我无比确信这一点,然后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被剧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晴明。
晴明啊,你家这神龙已经要发疯啦,你可千万要撑住,不能撒手不管啊。
看见我看向晴明,神龙立刻警觉地护住他,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了我,好似我刚刚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天知道本爸爸有多么冤枉,本爸爸真的只是想救人而已啊——虽然看上去刚才本爸爸的确是打了他的肚子,可是没有这么一下的话,你们儿子的头根本就进不了产道啊——所以说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之后就跑到一边儿躲清凉的到底是谁,弄得最后好似本爸爸才是那个罪人似的——简直搞笑。
因为问心无愧,我在神龙杀气四溢、虎视眈眈的怒目而视之下依然面色平静、一脸正气地继续将手伸入晴明的产道之中替他检查产程——因为孩子的头部已经进来了,后面的部分应该也不会太困难。只不过,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再剖开就不合适了——总不能再推回去吧?那晴明这两天一夜的罪不就是白费了。最惨不过顺转剖,能够不剖还是不剖吧?
反正我原本也在发愁真的剖出来之后要怎么帮晴明止血,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那么就继续让他自己生吧。
这话说的虽然简单,但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终于到了可以用力生产的时候,但是晴明这个样子,显然是已经没有力气可用了。
黑晴明的咒术也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效力,之前在短时间内就充盈了我们体内的力量已经如同潮水一般地退去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黑晴明还有没有再用一次这个咒术的可能,却在看见他的瞬间,立刻意识到这个可能也完全断绝了。
因为刚刚需要对我们施放咒术,黑晴明离着我们很近,现在也就躺在不远处。虽然我一直没有抽出身来给他检查,但是这会儿我看他翻滚挣扎间几乎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的巨大的肚子,便就知道他现在要忍受的痛苦恐怕跟晴明的也相差不多。
这样近距离、毫无遮蔽地看过去,我发现黑晴明那高高挺起的肚子比之前想象的还要大上不少——而且跟晴明不同的是,他腹中那个似乎是个急性子——他那浑圆巨大的肚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鼓动着、不时被里面的胎儿踢打出了无数个鼓包,此起彼伏,作动得相当活跃,自然也相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