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梦到格瑞和金忙进忙出,只为了布置一个秋千。她想帮忙,却被金塞了一把刷子让她去挑油漆颜色。
说是两人一起合作,却主要是格瑞出力,金在一旁时不时会出个声,或帮上一些倒忙。忙活了一下午,两人累的不行,凯莉还在犹豫颜色问题,结果上色这事不了了之。倒是最后,赶在太阳下山之前,金一屁股坐上秋千,招呼凯莉一起坐上来,让格瑞推上一把。凯莉坐在金的怀里听格瑞抱怨着金的体重,金则是催促着格瑞再用些力,她攥紧了金的手臂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梦是反的。凯莉这么聪明,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可能再有了,所以她才做梦。
做这些该死的美梦。
金昏迷的时候正好就在孤儿院里帮忙。前一秒还在和院长说起面包店老板娘的病情,后一秒就倒下了。
大人们急忙把他送去医院,可镇上唯一的医生只是摇头,说这是怪病,他也没辙。
没人能指责他,因为他的女儿也和金一样,倒下地过于突然,让大家束手无策。
“该把格瑞叫回来!他说不准能治!”
“别瞎出主意,现在打仗呢他忙,再说了,格瑞又不是医生……”
“可……金这样……”
“说什么都要先通知格瑞一声,毕竟这病……唉……”
凯莉瞒着孤儿院院长一路跟到医院,就躲在墙角那里,小腿肚子颤抖着,也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紧张到害怕。
她连张嘴都做不到,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觉得五脏六腑都在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