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边想着要保持尽量“美好的形象”在工作场合出现,一边在催吐时心底恶骂自己无能、连自控都做不到;确实如养育你的奶奶所说,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爹也不管的垃圾玩意儿。
很显然例3中的根源是为了避免沦为“垃圾玩意儿”,从而处处鞭挞自己,限制自己。一旦有个细节超出控制,她的自我便崩溃失控,陷入了“认为自己已经成了垃圾玩意儿”的恐惧中。这类由于失控带来的体验被归结于:“堕落”,而堕落的后果便是害怕再度被抛弃,由于“没用”而被抛弃。其恐惧“父母已经没有了,不能再失去最后这个人(哪怕是言语上在虐待自己的人)”
。而这些恐惧越是深重,便越是需要以更残忍的自我伤害去抵消和弥补,从而达到在心理层面上的“不会被抛弃”。虐待自己的身体,是更为隐秘的施受虐游戏。不断用身体表达痛苦,痛苦仅仅只是痛苦,而主体在享受这份痛苦。主体并未试图把痛苦意识化,在此,身体的“症状”和变化成了不断层层叠加的密码。保护着那个被误认的真相不至于露出,露出之时,施受虐带来的关于“
爱”的幻想势必幻灭。接受此“爱”的幻灭,主体一无所有,不接受此“爱”的幻灭,主体还有一个想象。这里的误认在于,想象本就是幻灭。
其实不难看出,三个例子中都是相似的施受虐,而这个施受虐的过程拌和着现实事件的触发而自动运行起来。其内核在于当事人内部已然“摄入”了曾经经历中的施受虐痕迹。看似相同之处在于,三个例子中的当事人看似都是“受虐者”,其实不然。实际当事人在选择认同那些施受虐的痕迹时,当事人已经从“受虐者”的位置认同了“施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