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摆放着玫瑰标本的办公桌旁，轻轻拭去了其上薄薄的一层浮尘，盯着红得灼目的花朵发了会呆。
差不多了。小黑默想，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4.
“……庄园的湖中发现箱状不明物体，已派人前去打捞……”
【“……这个想法最初源于苍牙教授对于使用euthanasia结束痛苦的一些设想，经过数据采集、理论推演和实验模型的完善，我们认为这个想法是可行的。”黑发的青年挥了挥手，之前的所有演示页面便按顺序排成一个大圈，停留在白发高马尾男人和他面前，在夜幕下散发着清清荧荧的冷光。
“让濒死之人自由设置梦境，从而在快乐幸福的梦中离世，”白发男人翻看着已经展示过一遍的光屏页，饶有兴致地说道，“告别一切忧痛后进入天国乐园，因此把它叫做'梦之扉'吗。”
“是的。当检测到使用者进入梦境，仪器便会启动实施euthanasia，”露台上的晚风还带着暑气的余热，熏得青年掌心微微出汗，“从生理和意识上来说，这都会是真正的'幸福的死亡'。”
“所以对象被严格限定在罹患绝症或处于极度痛苦中的濒死者…”白发男人看着光屏略微沉吟，眉尖似有微挑，深红的眼睛里映射着荧白的光点。
“诸如数据共享和技术合作的具体细节还需后续商讨，不过单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白发男人把目光移到面容清俊的黑发男子身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的确是个有一定潜力的项目。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