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明天有个很重要的实验我不能缺席!我知道啦我会等着的……”就算听过隼白不少有意无心的诨话,小黑还是会抵抗不住地脸红。
“那就好。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得先走了,抱歉,”白发男人瞟了眼边上的光屏,又看向小黑,“晚上我会早点回去的。”
“收到,工作辛苦了,我会在家等我的总裁大人的。”小黑脸上的赤霞还未消散,比了个ok的手势,眨眨眼欣然莞尔。
关闭了和爱人的通话,小黑的视线在办公室内游移了一圈,最后定在窗边角落的工位上。深木色的桌子在穿过窗棂的阳光下熔成深深浅浅昡晫的浅金,明澄澄亮闪闪的晃花了眼,却又烘得空气中的浮尘时明时灭如同夜穹飘渺的星群。小黑看着明净到乏味的办公桌,眯起眼把视线聚在靠墙的桌角上的标本——一朵怒放的鲜红玫瑰,在最美的时刻被封存在小小的玻璃盒中,永世骄矜夺目。
小黑想起了这朵玫瑰的主人。
和他的花儿一样,生命被定格在最为意气风发的年纪,躯体也在冰棺中陷入永眠的寂静。
“……已经过去很久了,”小黑垂下眼睛自言自语,“久到'梦之扉'都结束了。”
嘶——又是这种隐隐约约的头痛。小黑按住太阳穴向后仰头,暗暗抱怨了一句。这时办公室的门铃突兀地响起。站在门外的样貌端正的服务型AI从怀中取出餐品,笑容标致而单调。小黑默不作声地拿走了餐品,对AI轻轻点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