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去蜀中转了一圈景七就想赶紧回南疆,温周二人说是想去江南拜访老友,没跟着一起回来。可能是赶路时候心里有根弦崩着还没事,一回来放松下来,五脏六腑积压着的不对付便都冒了头,回到南疆的第一晚景七就发起高烧来。清早发现了异常的乌溪赶紧摸了景七的脉,幸亏没什么大事,给他额头上敷了冷帕子,便去熬药。
乌溪端着药进来的时候,见景七已经醒过来了,掀了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放下药给他把被子盖上整理好,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有些昏沉,没什么精神。”
“嗯,无碍,就是赶路累着了。喝了药再睡会儿。”说着,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端过来,拿了小勺子喂他。
“如今喝药倒是乖。”乌溪轻笑一声,接过来景七喝干净的药碗道。
景七眼神里带上了嗔怪,白了他一眼,“我岂敢不遵大巫的意思。自那以后,这是病的最重的一次了,我不乖乖喝药,怎么证明给大巫看我真的知道错了?”
乌溪无奈笑笑,把人揽在怀里浅啄他面颊。
令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是发生在大庆与瓦格剌族大战之后,乌溪把假死的南宁王带回南疆没多久的时候。自那次以后,景七喝药再无推脱,以及凡是乌溪在身体康健方面管着他的,虽偶有撒娇耍赖,却无不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