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年,云床变着法重掐好几回,而那方清风玉露池却从未动过,边角上还留着哪吒画缺的一道云沟。
哪吒送完敖丙就回到他的山河社稷图中,跑到清风玉露池边溜达。
“小龙儿”是他不小心喊出来的,哪吒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快成年的敖丙是不是开始介意这个“小”字,所以他不敢答话,盼着试炼过后,敖丙就能忘掉这件事。
但他没出息的,就这么会儿时间,他已经开始想敖丙了。
哪吒在清风玉露池上晃荡了一会儿,一个人实在玩得没劲儿,他就想起了他自己的那个“试炼”。
说是试炼其实就是他自己想胡闹一圈。
被陈塘关的老百姓当神供着这么多年,哪吒硬是憋着半件坏事没干,老实说,手痒是真的手痒。
加上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梦,哪吒那颗想捣乱的心就跟跳蚤似的,按都按不住。
实则哪吒自己也知道,这种事既无聊又幼稚,可他就跟太乙真人嗜酒一样偏爱这种搞破坏的酸爽感。
戒是戒不掉了,只好趁着还没成年,还有爹娘说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哪吒想搞一个金盆洗手的告别仪式。
这种破事放在陈塘关哪吒是绝对没面子去搞的,搞了就对不起他这十几年还过的礼数。
于是哪吒决定扩展作案地点,找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干,坏,事。
风火轮一日三千里,哪吒没有托大,直飞两日,找了个全然不知山何山水何水的地界。
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穿衣服,女人露着肚皮,男人只有裤子,偶有一些中原商贩路过,也都是操着外乡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