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抱他的时候还紧紧攥着楚晚宁的衣角，就像小时候，死生之巅有些不服气他这个外来户的内门弟子合起伙来欺负他，墨燃也躲到楚晚宁身后，拽他衣角，委委屈屈地喊：“师尊……”
他的这一半人魂太习惯也太熟悉这样的小动作。
是依赖，也是依恋。
是墨微雨离不了楚晚宁。
得之则生，弗得则死。
“师尊，师尊……你理理我罢，别生气了。”踏仙君的手颤抖得厉害，虽说他把楚晚宁强留在身边，可到底是心爱之人，手腕再强硬也只能捧着护着不忍他在自己面前受上分毫委屈。
楚晚宁闭上眼睛：“墨燃，你放过他们吧。也放过你自己。”
“冤冤相报何时了。”踏仙君不甘心地打断了他，“楚晚宁，你又是要拿这种陈词滥调敷衍我！”
“……”
身在太虚境中的楚晚宁此时也有些哑然，不得不说，无论在哪个红尘里的他，此刻想说的话都是这句。
陈词滥调，格外讽刺。
“算了，本座以后都让着你，不与你争，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只要你给本座好好吃饭，好好养病，好好的活着……只要你长命百岁了，本座什么都听你的。”
踏仙君垂头叹气，面对楚晚宁他能有什么法子呢，唯有顺着师尊遂他心愿了。
楚晚宁看到墨燃不知不觉见双膝已然跪在了地上，恶犬的獠牙收起，眼前的爱徒如忠诚的牧羊犬一般温顺。
不自觉语气也变得温柔：“你先起来，为师不是不在意你的感受。是人皆会有过错，只要愿意改过，未必不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