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错也不管后头是否还有人追着他,只是跑着。倏然看见一个他可以攀爬过的墙,也不顾去欣赏从墙的另一头越过来的那缀着珠光的紫藤花,也便不晓得紫藤花下便是个被它给遮了去的匾额……
他从墙上跳下,不清楚他进了个什么地方——不看匾额,自然是不知道的。
落花轻点眸,再入一方池子。紫藤花从树上垂下,诱了池玉颜,琉璃波光惊起一点涟漪,紫藤花许是经霡霂濯洗,沾了几点珠光。风声不起,酝酿的几壶“花香酒”从紫藤花间款款下倾,沉入池中,一片紫海跌入眉眼,虽无风作媒,但几壶“花香酒”已然携几抹醉意往他鼻尖这儿飘来。
芳香若美人,悄得我真心。
非醉似春馨,不愿时归新。
钱错走到池前,望着净如镜的池面上落着的几朵花瓣不语。
这是个……花园?不对,就一棵树和一个池,哪里还有别的花……
“咳咳”。
钱错因身后两声咳嗽声打断了思想,他转身一看,先是看见一个模样有几分眼熟身着青白长袍的男子,又看见他推着辆四轮车,接着看见那坐在四轮车上的人……
袭一玄青宽松长外袍,纤云纹雪色中衣衬得这人的肤色欲加如雪般白皙——是了,即是没有血色的白,确切地说,便是略带病态的白了。观面容……眼熟,好眼熟,特别是那双虽浑浊无光但却好生动人的眸眼。观发色,嗯,是略深的灰蓝色——
这能不眼熟么?!正是方才还在他面前的雨总啊?!
钱错一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着青白长袍的男子话便出口了:“不知这位……衣冠奇特的公子是出于何意站在这儿的”?
说话的应是还是21世纪时滕瑞雨的弟弟了。(句号:别问问就是私设,我真不知道到底谁是雨总的弟弟)
钱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且这梦还很不正常,哪哪都不正常。
“路过。请问这是什么地方”?钱错边问这话边走上前,他看见滕瑞雨没有一点反应,双目失神,没有戴着带着金链的金丝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