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后悔。” 他听见自己词不达意的说。 安雨微微一笑,俯身咬了咬胡宇桐由红转粉的嘴唇,轻声说句“你的小朋友还真有勇气”,便转身爬下了床。 李润祺低头看着胡宇桐。他双目紧闭,微弱抖动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在橙黄光线中,于苍白肌肤上,描绘出只有黑色线条的油画。 他忽然明白了安雨为何会与胡宇桐玩这样痛并快乐的“游戏”。
因为只有在被绝对快感控制时,胡宇桐才让人觉得他不会真的像一只蝴蝶那样,随时要飞进任何人都够不到的天空里去。 安雨从吧台下的小冰箱里取两瓶运动饮料,走回到床边,扔一只在李润祺手边,示意他先喂胡宇桐,然后仰头灌下半瓶冷的几乎尝不出味道的淡蓝液体。 “那么,Party要开始了哦。” 他望着李润祺小心翼翼的用嘴对嘴的方式给胡宇桐喂饮料,
抬手按下遥控器。 顶灯熄灭,投射在拱形天花板上的璀璨星河霎时覆盖了整个空间,海浪声从四面八房响起,似乎要淹没这座孤悬于宇宙中的小岛。 真可惜,安雨想,这一切本是为我们两个人准备的礼物。 安雨坐在胡宇桐身边,看着李润祺一口口的给他喂水,手上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他如同镶嵌了钻石的性器。胡宇桐的身体此刻尽在他的掌握,
毫无抵抗能力的随着他的动作震动颤抖。 还有什么能比控制一个热衷控制的人沉溺于失控状态中更有意思。安雨想,更何况胡宇桐根本就很享受那种踩在失控边缘的快感。 他想起胡宇桐喜欢的那些极限运动,无论是玩摩托,玩单板,还是玩飞机,都是需要以精细的技术结合高超的控制力才能体会到肾上腺素飙升的“游戏”。 还有这场三个人参与的性爱角力。
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像在高空玩平衡木那样维持微妙的关系,而胡宇桐就是站在中间指挥的那个人,人与人的距离,全赖他细致的维系。 这是一场远比竞速更刺激的游戏。 究竟是木板翻掉,三个人一起坠入深渊,还是三个人尽可能长久的,在一条木板上共存。 安雨对此拭目以待。 所以他极有耐心的等着李润祺和胡宇桐“共享”完一整瓶运动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