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在路上逗留得太久,回到军营里快要晌午。司马懿不喜欢烈阳高照的晴天,几乎终日不肯外出一步,只好耐心等待学生的归来。
“劳您等待多时。今天可实在是太热了。”马超呼哧带喘地闯进来,把带有情报的信封放在桌上,司马懿这才从竹简中抬起头——他并不是需要埋头苦干的人,仅靠脑子和计谋就能掌控全局,因此更需要情报,今日马超来晚,司马懿是有些生气的。
“天气热才更应该快走几步。少寨主,你可知如今的你是什么身份。”司马懿只打开信封,连眼神也懒得施舍。马超低下头,任汗水从鬓角滑到脸颊,只敢安静地坐在对面,一声不吭。漫长的三四分钟过后,司马懿这才把信封收起来,指使马超去倒茶,马超便听话地去了,端着茶水回来后,发现桌上出现了一盘糯米糖酥卷。在充斥烽火的岁月里,白米是稀有之物,打小在远离中原的西凉,马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甜点。
“没吃饭的话,拿着个垫垫吧。这是曹操那老东西派人送来的。”司马懿见怪不怪。不过听见老师这么形容自己的上司,马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各种措辞在脑海里颠倒排列,只憋出句标准的敬语,“老师任劳任怨,奖赏也是应该的。”
“你也会讲奉承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