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你会哭么。”
都说魔都军师心狠手辣。人们当着他的面上都存有几分敬畏,背后的风言风语就掀起了浪,司马懿倒不在意,依旧端着一副漠然的风骨,没人敢问他知道这是给谁看的,连他本人也不甚清楚,毕竟多少年前的自己并非这模样。
初春的天气里北方依旧寒冷,军营里的日子过得漫长乏味,光是勾心斗角便让这个年轻人尝到了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苦头,当然,结果并没有让他失望,所有的布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许是上天的安排给了他放松的机会,在这个单调的春天,有人闯进了他黑色的世界。
“学生马超拜见老师。”
司马懿回到营帐里,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那少年年仅十八,单膝跪在地上,只一低头,背后四只冷晖枪无声显露,张扬又缄默。司马懿不做太多声色,抬手让他站起来,马超就站起来,却也微微低头,流露出孩子般未脱稚气的青涩。司马懿见状,感到又好笑又鄙夷,便挑了眉头看着他,嘲讽之意十足。嘲讽归嘲讽,这个学生他算是收下了。谁又不喜欢送上门的棋子呢。
以后的日子里,司马懿常抽出工作的时间来教马超御枪术,地点就在军营百米开外的溪边,冬天结的冰差不多快化了,司马懿这才知道教导学生有多么困难,更何况是一个语言不通,行为怪癖,来自异乡的孩子。可是人们都说,军师对这孩子足够纵容。训练枪术选择在并不漂亮的阴天,'晴天是用来传递情报的好日子'。司马懿倚在桃花树下,马超虽然是个有些笨拙的人,却学得快,司马懿握着他的手腕,告诉他如何找到敌人要害并一枪致命,之后就是马超的个人训练时间了。司马懿在桃花树下凝神,思考着未来或者现在的问题,国家大事与他无关,他只想如何让利益最大化,单纯又罪恶。唤醒司马懿的是一阵抖动声,一片桃花花瓣从青年军师眼前飞落,紧接着是更多的花瓣,粉色的,新生的,一片一片落在他的肩上,他黑色的头发上,他的手上。他一抬头,看见马超正用枪挑着桃花树,动作轻柔又饱含力量,从远处看,司马懿和这粉红的花融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