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丞面无表情。 “也是,”顾飞点点头,想着牙医刚刚送别他们的时候交代的东西,语气跟永别似的,“忌油腻忌辛辣,不吃冰的,作息规律……” “气死我了。”蒋丞重重地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手指伸过去点了点顾飞正在连车载蓝牙的手。 “这有什么好气的,振作起来,”顾飞语气慢条斯理,找了一首很平缓的钢琴曲,然后把声音调到最小,“
一会搞不好发个炎什么的,我就得把你担架抬去医院了。” “那倒不至于。”蒋丞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我的牙又不长在脚上,我能走路。” “你话都说不清楚,”顾飞毫不犹豫的戳穿真相,“亲爱的丞哥。” “嗯呢呗。”蒋丞拖着一个破嘴,权衡了一下胜率之后决定先不吵架。 “这跟牙长在脚上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
“今天要是没有我,你连号都挂不上。”顾飞开始表彰自己的丰功伟绩。 “晚上吃啥。”蒋丞生硬的转移话题。 这么多年了,没话找话的本事还是没有一点提高。 顾飞倒是挺配合的:“想吃什么?” “火锅。”蒋丞飞快地蹦出两个字,然后沉思了一会儿,“来杯冰奶茶,番茄锅拼红汤……” “这就开始部署了啊?”顾飞反问。
“怎么着。” “想想你的牙,现在连说话都含糊,你还想干什么?吃冰?吃辣?”顾飞在这一点上监督的尽职尽责。 “我没有那么娇弱。”蒋丞轻轻的一巴掌挥在顾飞的肩上,“你看我长得像一朵娇花吗?” “现在挺像。”顾飞说,“现在请亲爱的丞哥安守一朵娇花的本分。” 蒋丞沉默了一会儿。 娇花吗。 蒋娇花。 那娇花是不是得有点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