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问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听说韩家的公子在国外学的是美术,而你对美术史都狗屁不通,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作品?这些都是韩信画的吧?”
公孙离一改晚宴上落落大方的样子,此刻倒像是个混迹于市井之间的小太妹一样凑过来。李白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指着画上的裸体说“这是你吧?虽说能看出作者不愿让旁人看清画上的脸,却还是把你的特点都画出来了”
那半合的眸子,翠绿翠绿的。
“你们是在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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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怎么也记不起来他醉醺醺的跑到李白那之后发生的事,他隐约记得他们接了吻,之后的记忆就全是空白,他甚至忘了那一晚他们有没有上床。
他心里还是怨恨李白的,他在意李白对他的感情会不会只是利用,他没来由的开始憎恨他,怕他像母亲一样给了他爱之后又消失不见。
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开始远离李白,没了酒精的作用他的脑子真正的清醒了。
他们是兄弟,他没法再和李白维持肉体关系。
李白这几个月给韩信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那头永远是忙音,韩信从画展结束后就搬了出去,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或者只对李白一个人杳无音讯。
韩信懦弱的选择逃避,选择躲起来不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整日将自己关在画室,可画布上却只能画出李白那具让他魂牵梦萦的身体。
所以当李白推开门的时候他短暂的惊喜了一下,他惊喜于李白真的跑来找他,惊喜于他还是放不下自己。
可短暂的惊喜过后又是莫名的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无法控制的情绪和没来由的躁动让他的内心阴晴不定,他扯了黑布罩在画板上。冷冷地说道“你来这干什么?”
新画室建在曾经的山间别墅旁,他甚至可以通过窗子望见母亲坠亡的公路,他在无意义的自我折磨。
真是疯子
几个月不见李白变得苍白了几分,盘山路曲曲折折,车子开到一半没了油,后面的几公里是他靠着双腿走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