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溪骑着战马率军出征了,我在人群中看着她。
我知道,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应该支持她,而不应该成为她犹豫、为难的存在。
我能做的,只有帮她顾好这个朝堂,尽心辅佐,像叶清溪当年那样。
也好,我这种断了腿的废人,又怎么配得上那么耀眼的明珠呢。
捷报频传,叶清溪却请旨留在边疆,我不意外。
但是我还是不顾一切地去了一趟她生活的地方。
太医劝我,说我的身体不适合舟车劳顿和骑马,但我还是不管不顾地去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这么多年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我心悦你,你是否,也对我有过一丝心动?
连日的颠簸,见到叶清溪时,我的腿疼得几乎站不稳。
叶清溪瘦了,皮肤被晒成小麦色,见到我意外地笑了,然后娴熟地整顿好在练兵的军队,将我请进帐中。
她看起来那样生机勃勃,而我只是几天的车马旅途就难以站在她面前。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她。
最后,我们只是像多年老友一般,一杯粗茶,叙叙旧事。
回到京城后,我一直做着皇帝的左右手,百姓生活很好,我无数次走在大街小巷上确认着这个事实。
我一直没有娶妻,孤身一人,但一直和叶清溪有书信往来,不多,半年,或是一年,总会有一封。
已经很好了,作为朋友,这样也很好了。
终于,国泰民安了。
我越来越喜欢脱去官服,随便走在大街上,听那些吵闹声、叫卖声。
我入神地听着讨价还价的声音,猛地被一个举着糖葫芦的小女孩撞到。
小女孩鬼鬼祟祟的,也不害怕,反而神神秘秘地向我招手。
我有些好笑地弯腰,小女孩童声清脆:「叔叔,一会有一个讨厌鬼过来,你帮我引开他!」
「安安!我可看见你偷吃糖葫芦了!我要告诉姨母!」
一个小男孩气冲冲地追过来。
小女孩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