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就盯着那滴汗珠,一秒一秒数着时间。
他盯着那滴汗珠,盯久了,觉得实在碍眼,于是鬼使神差地凑上唇,挑了一下。
肖战摁在他背上的手瞬间抓紧,指尖深深嵌进校服褶皱,目光暗沉,屏住呼吸,任凭某个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人胡作非为,却又不敢动一下,还得搂着他。
简直就是折磨。
等门外那两个一无所知的话唠终于离开,狭小的隔间里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肖战第一时间松开王一博,呼出一口气,退后一步,拎起包,翻找起抑制剂。
那双修长的手,罕见地不那么镇定。
王一博一下离肖战的体温和气息远了,身上越发难受起来,不知道肖战在磨蹭什么,不耐烦道:“你找什么呢?”
“找你的抑制剂。”
“……哦。”
王一博这才恢复了点儿理智,想起这时候的确是应该打抑制剂才对,是自己忘了还有抑制剂这么回事儿,本能地在等待另一种解决方法。
意识到这点,耳根子又臊红了。
他怎么能会想到那儿去呢?真是猪油蒙了心,脑子都坏掉了,居然想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可是最有骨气的Omega,永远不接受被标记。
王一博不停地暗示自己,耳朵尖儿却越来越红。
肖战看着他的反应,本来有点不解,但瞥见他的小耳朵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明白这个人在想什么了,然而这时候抑制剂已经从包里拿出。
指尖捏着,就在王一博眼皮子底下,明晃晃的,想再藏,已经来不及。
哑然苦笑。
不动声色地替王一博注射完抑制剂,然后理了理他被扯得狼狈的衣衫,低声道:“最后一次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
王一博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最后一次?”
肖战帮他把拉链拉到最顶端,校服领子挡住他小半个下巴,显得他茫然的眼神呆得可爱。
仿佛刚才那个磨人的漂亮小妖精不是他一样。
但是肖战心里可把这账给他记得清清楚楚,拍了拍他的脑袋:“事不过三。”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如果一颗白菜自己送上门三次,就拱之,洗之,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