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日子,润玉产期将至,夜间便更加火热,如今他身体臃肿,就连翻身都有些困难,但开拓产道又是必须做的事情,事实上他并不愿将自己如此丑陋的一面给让旭凤看到,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天,他正在殿内将手头已批好的文件交接给侍从们,嘱咐他们要注意哪些事项,说到一半,腹内忽有如刀绞,翻滚不休,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他佯装无事,迅速吩咐完手头要紧的事情后就下了命令――因旧疾发作,闭关一月。
这事他从前提过几次,因此侍从们不疑有它,齐声祝愿“愿陛下早日康复”也就退下了。
待他们都走后,润玉才猛然扶住桌子,躬下身来,额际冒出冷汗,他能感觉到有一股水流从他的那处流出顺着腿流了下来。
好痛!
桌案上的玉简器皿都被他扫下,碎了一地,邝露带着他回了内殿。
好在一切生产所需的物件全部都准备已经好,邝露抚着润玉让他平躺在床上,唤来了产婆。
“旭凤呢?旭凤在哪?”润玉躺在床上四处寻找的旭凤的身影,见他不在,便有些慌了,挣扎着想下床找他,被邝露止住。
邝露见他即便已被阵痛折磨的冷汗霖霖仍不忘火神,心下一黯,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与润玉并无可能,收拾好心情,现在不是她神伤的时候,安抚他道:“陛下放心,火神殿下马上就来了”
话音未落,一抹红色的身影便从门外闯入,旭凤穿着从前火神的纱袍,三步并做俩步,握住了润玉的手:“我在,别怕,不会有事的”,语气沉着,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只有从那双握着润玉左手轻微抖动着的手臂才能看出其实他的心境也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