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的保质期其实很短,用不了多久就会凋谢,尤其是他们这间晒不到阳光的屋子,唯一的客人是窗外那只小小的麻雀,堕姬不喜欢会凋谢的鲜花,那让她想到了人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寿命,可塑料花不一样,它永远美丽永远不会凋谢,不用浇水也不用晒太阳,缺点是容易落灰也没有香味,和他们鬼的寿命一样长,似乎是可以不老不死,除非是一把火将塑料花烧成了灰烬,塑料花和鬼有什么分别。
灶门炭治郎也是人类。
堕姬坐在房顶,冷冷地凝视着底下繁华的街景,连续好几个夜晚都没有月亮,说到底这里并不属于他们,他们贪恋的是新鲜的血肉,并不是这个早已腐烂的世界。
堕姬有些坐不住,她的腰带浮在半空,前不久她用这些腰带缠过灶门炭治郎的身体,他的身体,他的头发,他的脖颈,他身上的伤口,她还没有把自己的血喂给他。
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灶门炭治郎。
堕姬从妓夫太郎口中得知了方才有人死去的消息。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长相酷似灶门炭治郎的花魁。她身上有华美的和服,有一头殷红色的长发,右手紧紧地攥着一根带血的发簪,发簪上的樱花图案被血染红,男人压在花魁的身上双双倒在了楼底下,他的眼睛被戳瞎了。
堕姬先是皱起眉头,她想到灶门炭治郎不是花魁,他也从来不会靠近男客人,头发和衣服都是巧合,不会是他。
今夜无心猎杀,人们见了鬼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往四下里逃窜。
堕姬咬紧了牙关,她将男人的尸体撕了个粉碎,他死掉了也没办法解她的恨,什么花魁,她在想。那群蠢货连花魁都分不清楚,他不过是被当成了摇钱树,穿上了稍微好一点的衣服罢了,现在谁还用这种低贱的手段吸引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