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听着江添的回应,他才敢相信自己不是做梦。
江添真的回来了。
他在心口凿出了个血肉模糊的洞,连骨带筋的将七年里所有难捱的日夜揉成我想你三个字,用最壮烈的方式呈到江添面前。他太痛了,他要江添和他一起痛,又不舍得江添和他一样痛,所以他又咽下所有难过,只说我想你了。
江添拉开两人的距离,手抚上盛望哭得通红的脸,温热的泪水沾到手上没几秒就凉了。
盛望哭得不能自已,又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垂着脑袋抵在江添肩上。
江添看着盛望单薄的肩膀因为哭泣而轻轻抖动着,整颗心脏像是被人揪紧又松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刀刃从江添的背脊cha进穿过抵在了盛望的心口,可那刀刃非铁非钢,而是他们无数个日夜思念拼凑起来的汹涌爱意,将人削去血肉留下白骨残骸。
他的梦中总会出现那个场景,盛望就站在梧桐外的尽头,向他招手。他刚扬起笑容要追上去,面前的人就消失不见,惊慌中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人蹲在不远处,微微gong起的背脊透过衣料清晰可见,团长也坐在他的身边。可是每当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时,所有东西都会变成泡影,然后的他身体也像是被投进了高浓度的双氧水中,霎时炸开。
许是哭得太投入,一时间哭岔了气,盛望扯着心口布料猛地咳了起来。
江添拍着轻拍着盛望的背,连声说:“别哭了望仔,不能再哭了”
待盛望穿过气来,江添半搂半抱着将人从厨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趁着江添起身倒水,盛望赶紧扯过纸巾擦了鼻涕,擦了眼泪,江添回来时他已经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坐好,好像刚才那个哭得声嘶力竭的人不是他一般。
“吓坏你了吧”盛望接过江添递来的水,鼻音浓重。
“还好,猜到你会哭”江添拉过沙发一角的毯子给盛望披着,回答:“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