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宴心里一沉,还没打开仔细看,书房门被推开,他不动声色的迅速把抽屉推好,江父走进来。
“儿子,还生气呢?”
“没。”
“爸爸支持你,想打篮球就打,我儿子这么优秀,当然得全面发展。”江父拍了拍江知宴的肩膀,“只不过,你妈的脾气有些急躁,咱们不能跟她硬碰硬,得偷着来。”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江父的成语蹦出来的那一刻,江知宴仿佛看到了他圆圆的头顶闪了一下明亮的灯泡,他没忍住,噗嗤一笑,“有您这么用成语的嘛。”
“臭小子,知道你爸文凭不高,还在故意嘲笑我?”江父也跟着哈哈笑。
“你妈出去和她的小姐妹散步了,你快下来吃饭!”
“嗯。”
——
听见楼梯上的响动,初芷偷看了一眼,立马低头装作专心扒饭的样子。
江知宴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头再低点就埋进饭里去了。”
闻言,初芷终于抬起头,见江知宴悠哉的吃着饭,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她有些犹豫的问,“刚才在书房...江阿姨跟你谈什么了?”
“你把称它为谈话?”江知宴的筷子顿住,一脸的难过,“我更愿意称之为挨骂。”
“那...江阿姨骂你什么了?”她又小心翼翼的问,还特别注意观察了一下江知宴的情绪。
“没听清,光顾着哭了。”江知宴回答她的同时,又盛了半碗饭。
看见他这食量,至少还吃得下饭,初芷放了心,小声的说了句,“不严重就好。”
对面的江知宴准确捕捉到了她这句话,瞪大了眼睛,“这还不严重?”
“在书房大吵一架过后,我妈离家出走了,我爸随着她离家出走了,他们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大哭一场之后,在这儿吃着冷饭填饱肚子。”
“你希望我还要多惨?”
“那...对不起嘛。”初芷索性破罐子破摔,间接承认了是自己告的状。
江知宴端碗的手放下,“果然是你告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