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呢?江澄在哪里!?
记忆纷至沓来,搅和的他头痛欲裂,而关于那个最重要的人,眼前闪过祠堂被他用符篆攻击后不可置信的脸,闪过观音庙他不顾伤重流泪质问的脸,闪过他和别人的道侣仪式上平淡漠然的脸,最后定格在三月前的莲花坞,黑漆漆的棺材里,那张冰冷苍白的脸。
“啊——”,魏婴抱头哀嚎跪在地上,心里撕裂般的疼,痛得他忍不住弓起身子,“江澄!江澄——”
“魏婴,你——”
身后的人想要靠近,魏婴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是他,是他伤了江澄!墙上悬挂的随便一阵嗡鸣,沉寂十五年后第一次出鞘,在目标毫不设防的情况下,贯穿剑主名义上道侣的胸腹。
躺在地上的人伤口涌出鲜血,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失神的喃喃: “江澄,师弟……我要去找江澄……”随便还鞘,魏婴握住剑,头也不回的奔出门外。
静室的灯还亮着,烛火飘摇,有些人的心却是已经熄灭了。
莲花坞后山的墓地,魏婴发狂般掘墓开棺,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脑中轰鸣,太过绝望反而平静下来。
“江澄,师弟……师兄回来啦……”他握住那只早已僵硬的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脸,却因为尸体僵硬完不成这个简单的动作。他像是怕被责备,又慌忙放下那只手,急切地凑过去吻那已经发青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